覆水有散漫无聊的爱

人生不能没有歌


混邪cp人,觉得有意思就会点推荐。

不好看很正常没人喜欢也很正常,就像人和人一样,你写字也是如此。

持续掉粉中,谢谢你看我的文。

【信花】遇龙

白龙x猎龙者

童养媳(x



幼驯染




我小时候救过一条龙。

他非常难以接近,我小心翼翼的把他救出人类的陷阱,给他包扎伤口,甚至悄悄在谷场里给他找了一堆温暖的稻草让他过夜,他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我想摸摸他的鳞片,他就凶巴巴的要咬我。

我当时觉得这条龙着实不可爱,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样高傲刻薄又不知回报的生物。但毕竟那天的陷阱是我爹设的,我只是去捞个猎物,根本没想到会掉进一条龙。

说到底,龙这种大概只存在与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里的东西,他们伟大,美丽而富有力量,就像人们崇敬的英雄,到底是如何掉入这种捕捉野猪小兔子的陷阱的?

从那天开始,我就对龙改观了。有一次我在饭桌上对父母和弟弟说道,龙这种生物,就与山野间的野物无异,如何能撑得起人们对他们的尊敬。

从那天起,我开始对龙这种生物心生不快,因为我爹和我娘严厉的教训了我,还罚我独自巡山,劈柴烧饭一整个月。

我弟就在一边光明正大的偷笑,还说,龙真是伟大啊,龙是天降恩泽!我简直想揍扁他,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抓住那条龙的尾巴打个结再把他扔回陷阱里。

我十几岁的时候才知道我爹是远近闻名的猎人,准确说,是猎龙者。

我被他第一次抓到后山的练习场的时候,才意识到为什么我的童年相比其他女孩子粗野得多。当她们安安静静的在窗前绣花的时候,我在山沟里撒欢。针和线是她们手里的精灵,而山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宝藏。

我能顺着山坡一冲而下,追上性子最野的小牛犊,抓着它的角一翻而上,双脚蜷在它背上蹬着它走上一段。

也能在一群同样长着一身灰黑羽毛的山鸡里认出我最喜欢的那只。

但我还是经常有想要逃的时候。

那些细碎的伤口分布在身体各处,我每次倒在训练场的沙地上,就感觉全身刺痛,那些痛感一寸一寸钻进我的身体,我每动一下,它们就见缝插针的钻的更深,但我不敢不起来,父亲的鞭子不长眼。

每回我偷偷趁月色跑出村口,路上遇见那些姑娘我都躲得远远的。我草草冲洗的伤口多到我懒得包扎,夜风吹得我有点发抖。

我的四肢和身体看起来就像一个纤细的半大小伙子,早已不适合穿那些罗裙羽衣了。我不想看起来像是一个喝高了的浪荡子,在被人看见躲避之前,我自己先让开路。

然后我钻进谷场,找一处最最温软的草垛,安慰自己这叫披星戴月,吸天地之精华。风吹杨柳捎,天边挂着半个月亮,好在我肚子并不很饿,心中也无太多凄凉。很奇怪,在四周都像是狼嚎的环境里,我居然睡得很安稳。

梦里我总梦到千军万马在眼前奔腾,黄沙飞扬,兵戎相见。有一个将军身披银甲,枪尖闪着寒光,于万军之中横戈跃马。

英姿飒爽,好不威武。

但我从来记不清他的面容。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到后山了,我与父亲均对前夜我的行踪只口不提,像是默默的达成什么协议似的。

我的恢复力也是惊人的,从谷场出来时总觉得浑身轻松,仿佛前一天那些繁重的训练都不曾存在。一夜之间,身上的伤都能好得大半,也不会像打桩第二天不幸遇雨,全身像十指那样胀痛不止。

好几年之后,我也早过了闹变扭的年纪,开始不再躲躲闪闪的。

我曾经为了买一些护具连逛四个集市,也和一些姐妹学会了一些手工活。虽然她们总找我去帮她们偷偷溜出家门,还老和我抱怨一些少女心事,但她们从来不嫌弃我从后山脏兮兮的一瘸一拐的回来,虽然她们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但我不会忘记是她们把生病强撑半路昏倒的我送回的家。

我觉得我过得更肆无忌惮了,我年轻而有远志,一身的本领,身旁围绕着许多人,正是羽翼轻薄,只待东风的时候。

但我爹总沉默不语,说时候未到。你还不够火候,他说道。

其实我心里颇不服气,但我敬重父亲,只当没有一个机会让他真正认识过我。

后山还有一座龙王庙,我很惊异了,为何我身处这山中多年,我爹不领我去我竟没机会见过这神庙。

这庙说是庙,却没有庙的样子。除了一块匾上一方苍劲的字,依稀辩得出龙形,庙中不设尊像,不设贡台,却也清爽干净。比起庙宇,更像一个地标,一座风雨亭。

我爹和我说,以后我就要替他扫这个亭子了,要好生照顾龙王下凡的媒介,以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驱逐异物。

之后的日子每半个月,我都一个人上山去,细细的清扫这个龙王庙。但我心中骄傲的种子却没有完全消失,它依旧存在,只是隐去了棱角。

直到有一天,我一只脚刚踩进门槛,就觉得空气不对。

我只犹豫了一秒便继续前进,我正立在堂中央,朗声道,敢问阁下可否当面现身。

我听见身后的房梁上传来一声轻笑,转头见原本空无一物之处有一男子,一双金瞳在阴影处清晰可见。那不是人类能有的眼神。

该说你是自信还是鲁莽呢,他说。
我又有何可畏惧?我反问。

瞬息之间,他就出现在我身前。我的身高比起一个普通男子来说差不了多少,可他却仍高出我一头多。那金色的眼睛从上往下细细打量着我,我魔怔了似的做不出任何反应,甚至在这危险的距离中麻木,有一种威压甚至让我本能的想要颤抖。

还只是个小丫头罢了。清冷的声音带着戏谑,毫不留情的贯穿我的脑海,我只觉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接下来我就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我朝他冲过去,在触碰到他衣矜之前,我的视线就突然天旋地转,然后尘土灌进我嘴里,下巴被石子磕的生疼。

我用尽全力挣扎着,但我后背上的力量纹丝不动,肩胛像要撕裂了一般,那可能是我活十几年,最狼狈的时候了。

过了好一会,我也精疲力竭了,趴在地上毫无生气,纹丝不动。

我好像听见那人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咕哝了一句,什么什么女孩子家家这么粗鲁之类的,然后握着我的肩想要把我带起来。

但我在他放松力量的一瞬猛地窜起来,使出剩下的所有气力挣开他的手,转身往山林里逃去。我一次也没敢回头。

眼泪悄无声息的从眼角落下来,我用手背一抹,泪水和泥沙就一起糊得满脸都是,即使这样我依旧没命的跑啊跑啊。

跑到谷场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钻进草垛里就抱着腿蜷成一团。一开始断断续续的啜泣,到后来干脆放声哭起来。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等到第二天,清晨的雾气刺骨,我在一片寒冷中惊醒,走到河边擦了一把就开始往后山走。

父亲没有问我下巴的伤哪里来的,也没问我昨日的行踪,他像对他的儿子那样环过我的肩膀,用他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接下来半个月,我更加努力的训练自己,常常因为身体的酸痛而半夜无法入睡,每当这个时候,我耳朵里就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

半个月很快就过了,我再一次回到庙宇的时候,果不其然又见到了那个男人。

我们比一场。我说,上次是我太莽撞。
他看着我,无声的接过我的短剑。

他很强。

虽然我上次就领教过,但这一次在我有所准备且头脑冷静的基础上,我依旧不能胜他分毫,不如说,他到底还是有所保留。

停,我认输。
他顿了一会,说,轻易认输不是好品德。
我说,人要有自知之明。

然后我俩一起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山涧里的清风吹的人一阵舒爽。

你老在这庙里做什么?我问。
我自己的庙我还不能待了?他也反问。

我很惊异,我惊异的很,蹭的一下站起来走远了些,他也颇奇怪的看着我。

你是龙?
是啊,我是龙。

我瞧着他,异于常人的银色长发在脑后高高束起,额前戴着精致的龙角护额,一身青衫,仔细一看上面确有淡淡的鎏金龙纹。

此番察看之后我又重新坐回他的身边。但两人都相对无话,一时间沉默在空气里肆意膨胀。

片刻后,他轻咳了声,问我那天的伤还疼不疼。

我没看他,却莫名其妙感觉气氛变得奇怪,然后从未体验过的异样的感觉在心中升起,我心跳开始有一点不听使唤。

早不痛了,我说,没那么娇弱。末了声音却隐没在风声里,然后空气又回归安静。

他似乎挣扎了一会,然后声音变得细如蚊蝇,那天的事……对,对不起。

我摇摇头表示没关系,此时我也变得紧张起来,两手握在一起悄悄的蹭来蹭去。我听出他声音里的小心,顿了一会,我偏过头注视着他。

我对他说,我叫花木兰,你叫什么名字?
韩信。他说,几乎没有犹豫。我本以为他至少不会直接告诉我,我几乎是撞进他金色的眼睛里,那一刻我连他细长的兽瞳周围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我们同时别开了眼睛。

你以后都会来吗?
半个月来一次。

最后问一个问题,

他看我我看他,然后我说,你们龙都长这样吗?

他以一种无可救药的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

之后我们开始规律的每半个月见一次,每次都是我缠着他要他和我比那么一场然后我才乖乖的把那些落叶扫地出门。

我一直在努力追上他的脚步,但我发现实在是力不从心,到后来我开始想,这就是我和龙的差距,人类和龙,如何能平起平坐呢。我不禁觉得好笑,我竟然还妄想有一天能够与他比肩。

如此想着,上山的脚步慢慢放缓下来,虽是一步一步向前走,却丝毫感受不到周边的变化,以至于山顶处传来那一阵龙吟都充耳不闻。

然后在我走神的时候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我抬头一看,居然是他,再一看,这人脸上居然还一副气急的样子。

你走哪去了?!

现在我走在集市上,衣兜里鼓鼓囊囊的,一个小东西从我肩膀上探出来,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我决定不告诉韩信他这样变成一臂大小的样子非常可爱了。

一刻钟之前他颇生气的摇我的肩膀,我倒像是拒绝他出去玩的家长,不过我矮他一截罢了。

然后我说今日不比了,我带你去看人类的集市吧。不得不说龙总带给我臭脾气的印象,他摆着一张臭脸,一脸臭屁样斜我一眼,说,本王不屑一见凡俗之物。

我也不理他,转身就往山下走,那民女先行告退了。

刚走几步他又拦在我身前,不许你走。

你是小姑娘吗?
……
我和你去,行了吧。
那你变个样子,我扯着他的衣袖来回看了看,你这样太张扬。
他瘪着嘴看着我无动于衷。
我把他往路旁边拨。

所以就变成了这样,他变成原型缩成一团,只从我肩膀上探个头出来,我心里都是第一次溜龙的新奇感。

本见习猎龙者,今日也是带着龙出来溜过的人了。

年轻的时光永远过的最快,我成年前的半个月,我最后一次去找他,我进了门,却找不到任何一丝他的气息了,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看着房梁,那个他喜欢靠在上面看我把那些落叶尘土都一点点清扫出去的地方,试图寻找一点点他的影子。

但是没有,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跪在父亲身前,行过礼之后,郑重的接过父亲的大剑。

从那以后,我就真正成为了一名猎龙者。

我走那天,母亲没来送我,她怕自己哭的泣不成声,倒像是这一去就再也不复返了。我弟弟从学堂悄悄溜回来,从怀里掏了一整块桂花糖,对我说,姐,我亲手做的,我不如你能干,只能好好读书将来也和你一样,能有出息。

父亲握着我的手,久久舍不得放开,一辈子坚强的汉子湿润了眼眶,到最后他也只和我说了句,走好。

但我分明听见了他许许多多的话。

然后我转身,我一次都没有回头。

之后近十年,我南征北伐,从无名小卒到小有名气,最后和我父亲一样建立起了自己的声望。

除了铲除恶龙,祛除邪物,还做一些赏金猎人的活。

我渐渐开始明白,反而是那些装腔作势人模狗样的人类,比恶龙邪物更可怕。

很多很多次,我都快以为自己要魂归故里了,可是我的运气可能是比平常人好那么一点,这条命我终究是抓住了。

比如有一个雨夜,我连滚带爬的终于在深山老林里寻到一个山洞,腹部的伤口汩汩的在冒血,我用尽了最后的绷带也没能止住血,根本止不住。我肋骨也断了好几根,不知道小腿是不是脱臼了,双手在地上爬的快失去知觉。

我的体温在我有意识的时候迅速的流失,除了感受到伤口温热的血液,其他感官都在逐渐沦陷,一片冰冷泥泞。

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模糊中我却感受到我的身体在逐渐回温,沉重的眼皮抬起一条细缝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只是短暂的一瞬,我又沉入了黑暗之中。

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有东西在我身边窸窸窣窣的动,我已经做好了是豺狼虎豹的准备,睁眼看见是两三个村民。

他们看见我醒来大喜过望,喂我喝了汤药又嘱咐我好生养伤,他们会不时来照顾我。当时我只当是极善良的人罢,不再多想。

一月过后我又重新踏上了旅途,为了报恩我收拾了他们地头的恶霸。

诸如此类,一些事情数不胜数。

还有一件事,我还是经常做梦,梦到的都是十几岁时候的事。

梦到我家的后山,山中自在的生灵,山涧冲出的小溪,山脚下的人家,我的父母亲人,我的朋友同伴。

还有一个人。

银发青衫,高我许多,站在那庙门口,长身鹤立,桀骜不凡,对我说,你今天来迟了。

那条骄傲的白龙,那个孩子气的男人。

韩信。

我没再见过他,不应该再留有念想。

可世事难料啊。

沧海能变成桑田,当年少不更事的小女孩也早已长大啦。

那将军一身银甲,一柄龙枪在没有温度的阳光下闪着光。剑眉星目,龙行虎步。有什么东西在此刻与我的梦境重叠了。

可彼时我却没有能力好好瞧上一瞧。我被他抱在怀里,意识在一点点消失。

我心想这次死掉可就太亏了,可我的眼皮还在一点一点的下降。我听见他焦急的声音,他摇我的肩膀,试图让我保持意识。

木兰,木兰,别睡,木兰。

我一下子又想到那天下午,有一条龙盘在我怀里,嘴上说一点都不稀罕,却一刻不停的盯着车水马龙人潮涌动的街道,遇见精致的小玩意还收紧尾巴缠我让我走不动路。

我咯咯咯的笑起来,立刻呛了一口血,突然觉得就这么死了也值了。

我醒来又已经是三天后了,睁眼发现身处一个小木屋里,干净,干燥,窗口照进的一缕阳光让我想起他的眼睛。

我手往边上一触就碰到了一具温暖的身体,然后他的声音就在头顶上响起。

醒了?
嗯。
伤口还疼吗?
现在躺着不疼。

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是你在我床上。

你从哪来啊白龙?
东海。
龙太子多年来过的可好?
本王过得很好。

我不再问了,他的体温略高,弄得我昏昏欲睡,我往他那边挪了一点,感到很舒服之后又沉沉睡去。

我不得不承认我得对龙改观一下了。

在我基本只能躺床上这一个多月,能让他对我照顾到这种程度,除了父母弟弟我想不到有其他人了,现在我还得加上韩信。

太子,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想找到你很难吗?
可是我很多年没见过你了。
很多年吗?
是啊。
你再认真想想。
我想不起来。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迟钝愚蠢又不知回报的生物。

你你你!
我现在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了。

你是我小时候救过的那条蠢蛇一样的龙!我怎么会忘记呢,那条龙就是银光闪闪的啊。

我看见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然后他自暴自弃的说,到底救你有什么用。

都救了这么多次了,死了岂不是很可惜。我嬉皮笑脸起来,双脚在凉凉的河水里搅来搅去。我伤稍微好点能下地了之后就立刻不想在屋里呆着了,天天求着韩信领我出去走走。

我实在想在河边坐坐,而韩信的底线是我不能掉进河里或者说膝盖以上不能碰水。所以现在我坐在他腿上。

确实,你死掉了会很麻烦。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出现?
人间的事我不能干预,救你已经是极限了。
那你这次为什么出现?
……

因为想娶你。他说。

我眨眨眼,并没有做出很惊慌或者很喜悦的样子,我抬头盯着他的侧脸和下巴,我发现他在不动声色的害羞,下颌的绷得紧紧的,眼神也是,直直的望着远方不知何处。

我突然玩心大起,我说,要是我拒绝呢?

你敢?!

他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度,然后低头瞪着我,一副极难以置信的样子。我几乎觉得下一秒他就要掀翻我把我扔进水里了,但他除了一开始浑身一抖并且急忙抓住我之外再没有其他动作。

我看着他那双瞪圆了的眼睛,黑色的纤细的瞳孔缩的极小,我愿意做他一辈子的猎物。

然后猎龙者和白龙就厮混在一起了。

我最喜欢带他逛人类集镇,给他套上那些人类的衣装。他长的好看,一上街总有小姑娘悄悄的瞧他,我总喜欢打趣他,看看你那祸害人的长相。

他就拉住我的手,把我扯向他身边,对我说,看看你这祸害龙的妖女。

他手掌宽厚,手心炽热,十指修长,他一握住我我就觉得走不开了。那张我看了无数遍的脸来来回回的看,怎么样都好看。

我们仗剑行走天涯,消灭异端,手刃恶人。我们也牵着手从街头走到巷尾,走尽一条又一条长街。

这一走就是一辈子。

他为我放弃了族长之位,我无以为报,只有一辈子陪在他身边。

感情之事说不清楚谁付出的多少,我只有一件事能完全确定。

他是如此的爱我。

“是吧,重言,你爱我吗。”
“爱,爱了一辈子。”

我活了一辈子了,已经是一副垂垂老矣,朝不虑夕的样子了。

我絮絮叨叨讲了一夜,把所有能记住的都讲完啦,我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提不起剑,走不动路,唯一能做的只有执拗的抓着他的手。

一遍一遍的叫他。

“重言,重言。”
我把他塞进我怀里以祈求他恢复知觉。
“重言,重言。”
我在山前石阶上为他发间别上一支雏菊。
“重言,重言。”
我为他束发着装,我为他宽yī解dài。

人类不过短短百年,于龙族不过一瞬。

但我已了无心愿。

Fin.





“老龙王,我便与你赌他一赌。”
“若是本王输了,我便许了他们一世安宁罢。”
“若是草民输了,我族便生生世世不再猎龙。”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感谢您看到这里,真的真的谢谢您。

评论(27)

热度(165)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